迪凯瑞咖啡厅。

    两杯最便宜的冰美式咖啡，我和张芳一人一杯。

    “你有朋友吗？”

    张芳喝了一口，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有啊。”

    “那我算吗？”

    她今天有点奇怪，说话也怪怪的。

    “算是吧。”

    虽然她是异兽，但我有点犹豫不定了。

    究竟算是敌人？还是朋友？

    或者连她也对我有好感？

    我有这么好的桃花运吗？

    “我有一个好朋友，被人给杀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说她昨天和她朋友一起吃饭，那样平静。

    “谁干的？”

    既然她没有伤心，那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反正她朋友我又不认识。

    我感觉自从我的灵气转为煞气后，我变得冷血了许多。

    “异兽，巴蛇。”

    她依旧平静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

    我问道。

    “你，帮我杀掉它。”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呢，或者让你姐姐张玲动手。那样不更简单。”

    我很疑惑。

    “因为，我们都是异兽。”

    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表情。

    叫做伤感。

    “...”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个巴蛇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但是，只要是异兽，都在我的必杀名单上。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张芳会突然找我聊天。

    感情她的直觉，觉得我总有一天，会跟她和她的姐姐反目成仇。

    所以今天先来探探我的底。

    不得不说，女人有时候第六感真准。

    我现在很犹豫。

    在天界任务和朋友之间，我需要选择一样。

    如果是天狗，我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但是张芳，或者张玲。

    我不知道如何能够狠心下得去手。

    “要帮我吗？”

    张芳继续问道。

    “帮！”

    我答应了下来。

    既然都是迟早的事，长痛不如短痛。

    “你果然对异兽很有敌意。”

    她淡然一笑，然后又变成了和我第一天见面的那种状态。

    高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即使她现在的境界低过我很多。

    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让我难以靠近。

    “你变了！”

    她又浅饮了一口咖啡，柳眉微微一皱。

    她的咖啡没有加糖。

    味道很苦！

    “我只是慢慢适应了这个社会。”

    我拿起糖勺，朝着她的杯子里倒了半勺糖。

    “谢谢！”

    她没有继续喝，看得出来，她现在没有心情感受甜的味道。

    即便是越不开心的时候，人类越喜欢用甜的东西来麻痹自己。

    我们都很默契的看着窗外，外面下起了雨。

    雨点打到靠窗的玻璃上。

    噼里啪啦。

    “什么时候去杀巴蛇？”

    “不急。”

    她搅动着咖啡，“说说你吧。听胖虎说你失恋了？”

    “最近接了一个倒霉的任务。”

    我喝了一口咖啡，的确很苦！

    不知道张芳为什么会说这里的咖啡好喝。

    “杀了耳鼠和羬羊这两个异兽，倒霉的应该是它们吧。”

    她的语气很平和。

    “你的消息很灵通。”我说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暗龙组织的信息网，比你想象中要灵通。”

    “呵呵。”

    我尴尬的笑。

    “明天早上，酒吧后门集合。我等你。”

    她站起身，默默朝着外面走去。

    站在大雨里，她在窗外回头看我，我在窗户里。

    我看着她的眼角。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她的眼睛很红。

    看着她转身离开，我默默拿出手机。

    给林小英发了一个消息。

    “对不起。”

    果然，她没有回。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我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也冲到了雨中。

    大雨冲刷着我的身体，把我淋了个透湿。

    旁边的人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丝毫不介意他们的目光。

    “我要杀光所有的异兽！”

    吼完这一句，我舒畅多了。

    “这人神经病吧。”

    “白痴。”

    “异兽是什么？”

    切，白痴的是你们。

    一群凡人！

    如果不是有我们这些修道士保护你们。

    你们都不知道被异兽给变成什么样子。

    改造人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我就这样，淋着雨走回了749局。

    一回来，我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当当当”

    有人在敲我门。

    “进来！”

    来的人是黄天化，脸色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发愁过。

    我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开朗活泼的人。

    “化哥，有事找我。”

    “没有什么事，听说你和林小英分手了？”

    他一来就八卦我。

    “局里现在什么消息都传了？你要不要来情报科。换我去行动科。”

    他一来就提到我的伤心处。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今天状态不好，想早点休息。”

    我的确有点累了，不想和任何人讲话。

    就想自己安静的待一会。

    我emo了！

    “嗯，记得上次跟你说过马戏团杀手的事情吗？”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说道。

    我好像听他提起过一次，不过忙着保护胡雪莲，这件事我也没过多在意。

    “那又怎么了？”

    “他最近又犯案了。局长很恼火，一直在逼我抓紧破案。你知道，斌哥不在，林小英最近也不在状态。光靠我和琳，行动科没有人手啊。”

    我心念一动，联想到张芳今天跟我说过的话。

    “所以你也来找我帮忙。”我说道。

    “什么叫也？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吗。”

    顿了顿，他总算是回过神来，“难道还有其他人请你帮忙？”

    “先说说你这个马戏团杀手的事情吧。”

    化哥办事总是风风火火，所以和他说话一定不能着急。

    “嗯，它是暗龙组织的一个杀手，编号857。虽然是在马戏团当一名小丑，但是境界很高。”

    “高到你也打不过？”我揶揄他。

    “当然，合体期巅峰，半步大乘期呢，你说局长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他摆出一副苦瓜脸，“这几天，天天都在修炼屋里修炼，可是还是只有合体期初期。”

    我一惊，这才发现，这个二货境界又高过我一个小境界了。

    真不愧是战斗天才！

    两个礼拜不见，境界一升再升！

    “行吧，我只有凝神期后期，能帮的上忙？”

    我有点疑问，既然这个杀手境界高过我们这么多，光凭我们两个也不是个事。

    “目前，能多找一个帮手，算一个帮手吧。”

    他的脸拉胯着，一脸无奈的表情。

    “那杀手叫什么名字？”

    我直接向他问主题。

    “嗯，叫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