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现在的年轻人张扬跋扈的多。知道藏拙的少之又少。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认可的。对了。你说你家里做生意的。”
“是。”
“做什么生意。家在哪里。”
“做的比较杂。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赚钱的都做吧。家是燕京那边。”
“燕京。燕京可是一块好地方啊。能在那地方做生意可不容易。”听到叶皇说出燕京这个字眼。秦光业的脸色微变。
“呵呵。是啊。天子脚下。有些事情的确不如其他地方容易。好在家里还有点人脉。不至于太难做。”
“既然是做生意的。那你为何不跟着做生意。反倒是跑渝城去教书了。”
“个人喜好吧。现如今镀金的比较多。不过我倒是真的喜欢教书。以前沒在大学里认认真真的生活过。想要看看华夏的大学是怎么样的。”
“你沒念过大学。”眉头一皱。秦光业有些疑惑。作为曾经的教育部长。琴光业对于一个人有沒有知识好不好学还是很看重的。
“哦。那倒不是。我沒在国内念过大学。”
“你也是留学的。”
“算不上吧。我很小就在国外生活。差不多有十几年的样子。”叶皇接过秦光业倒的一杯茶啜饮了一口笑着答应道。
自己十二岁左右就被送去了国外在杀手训练营训练。然后执行任务。一直都在世界跑。这样说也倒是沒错。
“那就是说是归国华侨咯。”
“呵呵。也不能这样说。毕竟我沒有改变国籍。我依旧是华夏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
“为什么不改。现在可是很多人都喜欢出国一趟把国籍改的。”秦光业听到叶皇上面的话。脸上笑容更多了几分。
“我是华夏人。生死都是。为何要改国籍。而且。您有所不知。我爷爷是抗战的老战士。对于爱国教育做的比较到位。我从小就认为自己只能是华夏人。所以改国籍的事情。在我们叶家不可能发生。”摇了摇头。叶皇的语气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坚定。
“哦。这样说來你们家还是老革命家属了。从那个年代活下來的老一辈的确对于国家拥有一种更深的归属感。你能从国外回国并且始终坚持华夏国籍的确不易。现如今想出国的多。想投奔他国的更不少。当然我不否认其中一些人是因为国外的一些福利和待遇的确比国内要好上一些。可是我觉得这不是他们改变国籍的理由。你觉得呢。”
“伯父。华夏有十四万万人。出一些崇洋媚外的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您就当这些人从來沒有出现在华夏就成了。”饮了一口茶。叶皇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哈。你这说法不错。虽然有些阿Q的意味。不过目前看來还真要这样想了。你不知道啊。当初我还在位子上的时候看着教育部统计的每年出国留学的人才一去不复返心里就跟猫挠似的。难受啊。那可都是精英啊。现在想想就算是再难受也沒用。国内大环境改变不了。永远无法留住他们。”
摇了摇头。秦光业叹息了一声。
“不错。在创新这方面国外的环境的确要比国内好不止一个档次。就算是他们真的留下來了。更多的只会多一个庸才而已。诺贝尔奖虽然不能横梁一个国家科研力量的一切。不过从某一个层面也说明了一些问題。如今的国内教育界。科技界太过浮躁了。整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來。想要留下人才。的确不易。”
“说的沒错。如今的人被金钱和利益冲昏了头脑。真正务实搞科研的已经不多了。都是被钱给害的啊。可是。话说回來。沒钱也沒法搞科研。这弄到最后倒像是一个死结一般。历届教育部和科技部的部长都想改变这种情况。始终不得法。年轻人。你对此有何看法。”
“伯父。这个会不会触及一些敏感的问題。”一听秦光业竟然问自己这种事情。叶皇放下手中的茶杯含蓄的说道。
“无妨。咱们是在自己家里说一些自己的见解而已。拉拉家常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就直说便是。”摆了摆手秦光业示意叶皇可以直接说。
“既然这样。那小子就莽撞了。”
“国内这种现状其实并不是沒有解决方案的症结。只晓解决了一点。其实一切的死结都可以解决。”
“哦。说说看。”见叶皇竟然说只要解决一点就可以完全解决。秦光业眉头扬了扬。
“如同国内体育界一样。我想只要在学术界和教育界同样实行管办分离的方式。应该很容易解决目前所存在的问題。说的更清楚一些就是国家不要掺和到教育和科研之中來。你可以管。但是不要扰乱这其中的秩序。”
“我想伯父您也应该清楚。如今教育界和学术界这种现状更多的原因就是人们只顾着想当官牟利了。只顾着讨好上级。完成所谓的上级下达的指标。一味的搞一些不切实际的大跃进。造假。捏造事实了。这种情况最终的结果就是本來还有学术底子的人也都渐渐淡忘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不会的更是不会。整个学术界和教育界直接就变成了荒漠。”
“你觉得这是因为国家参与度太高的缘故。”
“难道不是吗。伯父。我想您在位置上时间也不断。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切。只是有些事情说了或者做了。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所以一些明明谁都清楚谁都明白的方案拖到现在都沒有实施。”
“官员只顾着在位置上捞政绩了。真正干事的太少。当然不否认有真的想干事的。但是偏偏他又在某一方面是外行。这些层层的症结都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说。归根到底。教育和科研还是教师学生和科研工作者的事情。国家有关部门可以管。但是真不适合乱掺和。”仿佛心里早就打好稿子一般。叶皇叽哩哇啦一阵子就把心中所想全部都说了出來。
这就是他心中所想。他相信自己说的这些。秦光业其实未必就不明白。说以说完也沒去看对方的脸色。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而秦光业在听了叶皇这一番话之后则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正如叶皇所说。有些东西不是他不明白。也不是不了解其中的症结所在。只是一些事情摆在现实面前推进起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你说的不错。很多事情不是当下者不明白。不清楚。很多事情从上往下都清楚。可是就是因为会触及一部分人的利益。推行起來就会变得难上许多。而且教育界和科研界对于一个国家是重中之重。就算是真的管办分离。上面也不敢轻易为之的。”
“看得出你对于目前的现状很不满。这一点倒是有点愤青的味道。不瞒你说。就连我这块老骨头也是如此。不过有些事情不是单方面理解的。89那次事件你应该听说过吧。”
“略有耳闻。”叶皇点了点头。对于当初的那次事件叶皇其实并不怎么陌生。国内这一部分是被限制的很死。不过叶皇在国外却是了解的比较多。
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谁对谁错并不好说。不过从一个国家稳定考虑來讲。叶皇是支持当初邓老所下的决定的。
西方国家正是利用了学生们国家上的不成熟。以及爱国的偏激性才最终成功的策划出了当初的一幕。如今秦光业提及这件事情叶皇也清楚后者在暗示什么。
“学生和科研工作者大多都是国家不成熟的群体。在某些方面容易被人利用。由于咱们国家意识形态的缘故。我们国家的学生和科研工作者更容易成为被蒙骗和利用的对象。那次事件就是一个例子。如今国家不肯管办分离。减少在教育和科研方面的干预力度。某一方面也是怕当初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当初的事情造成了影响和损失都不小。”
“盯着咱们华夏国的敌对势力太多了。一些事情上面就算是明白也未必敢轻易去做。如同邓老当初所说。咱们国家搞现在的社会主义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突破可以晚一些。发展可以晚一些。但是绝对不能犯大错。大错不好改啊。”
秦光业感慨道。
“伯父的一席话让小子茅塞顿开。是小子愚昧了。”
“呵呵。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说的这些我想你未必不了解。”瞅了叶皇一眼。秦光业继续说道。“不说了。已经退下來了。说这些也是沒用。干着急而已。时代在发展。总有解决时候的。”
对于秦光业的这些话。叶皇也只能是点点头。很多事情说多了总会触及到敏感的事情。看得出秦光业是一个很爱国的人。尤其是这种在官场混过的。某些方面总有自己的固执。叶皇怕自己说多了。反倒是适得其反。所以最终沒有再多说什么。
正如秦光业所说。时代总是在发展的。国家在进步。有些事情经过了时间的冲刷。总会走上正轨的。如同东流入海的长江黄河。再怎么改道也是会冲刷出正确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