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不免生气，搂着苏笑的同时那沉重的气压已经渐渐落下。他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秦负一双银色的眼睛，虽然是少年人才有的模样，可那里头的光却像是假的一样。看着多少像是印上去的天真。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要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活着？”

    听到这里，卫渊脸上突然露出多少不屑。他说到:“这条路虽然不是你选的，可也是你先点的头不是吗？否则怎么会得到羽族的好东西？”

    “我……”秦负一下子慌了阵脚，可还是僵硬的反驳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是吗？”

    卫渊笑着，将手慢慢伸向了秦负。而在触到他衣服的瞬间，一片羽毛竟然从他的身上飘下。幽幽地散着紫色的光。

    秦负惊到:“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我应该问你的吗？”卫渊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捏起那片羽毛，在自己脸下轻轻划过，笑道:“难道你为羽族做了这么多年的事，都不知道这羽族已经在你身上下了咒？”

    秦负气愤不已，将脸都憋成酱色了。到底还是只说了句:“你胡说。”

    “哦？我胡说？”卫渊不禁哑笑，说到:“好，就当是我胡说。等阮玉回来了，我们将这个东西交给他看看，不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喜欢阮玉的吧？”

    “卑鄙!”秦负瞬间红了眼眶，似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可是卫渊却还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一边拦住了想要拦着自己的苏笑，一边说道:

    “我卑鄙？也罢，那就卑鄙吧。黑猫，本来就不是什么吉祥的预兆。你应该是明白的。”

    于是卫渊一步一步走到秦负身旁说道:“说实话，不然如果让阮玉自己来问你了，我可就不能帮你保密了。”

    秦负一听“保密”二字，不禁一愣，抬头看去却见卫渊郑重其事的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在心里斗争了良久，他终于还是叹气到:“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是羽族的人。”

    “为了什么？”卫渊问。可这次，秦负却终于闭了嘴，没有再多说，而是笑道:“记得帮我保密。”

    “这是自然。”

    “对了。”秦负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羽族的标记？”

    “保密。”卫渊莞尔一笑，倒是说到:“还是回去躺着吧，他们给你的药终究会要了你的命的。”

    “是。”

    这一次，秦负终于难得表露出难得的信服。虽然还是自己走回去的，但看来似乎轻松了很多。

    看着秦负的背影，苏笑突然问到:“那片羽毛？”

    “什么羽毛？”卫渊不解，反倒只有一片银杏叶从他的手中飘出。“从未有过什么羽毛。”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很简单。”卫渊直呼苏笑的脑瓜子可真是越来越不灵活了，于是解释道:“你想想，一个身负重伤要阮玉需得外出求药的人，这么快就醒了。换你，你会觉得没问题？”

    苏笑恍然大悟:“是我这脑子不好使了，这一点竟然都没想到。只顾着想他的身份和那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