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似乎早都想到了这一层似的，立马就答复到：“其实我已经不关心了。”

    “嗯？”

    这倒是卫渊没有想到的。他一直以为苏笑想要知道那些故事，也正是因为如此，还一直为着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提心吊胆了许多日子。

    却不想……

    “笑笑？”

    “嗯。”苏笑坚定的点了点头。不可否认，她虽然没有知道多少往事，却已经发觉了这些老物件是带着自己的记忆的。

    每当她触碰到这些以前的东西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断断续续出现很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自己眼前播放着那两张无比熟悉的脸——终究是自己与卫渊。虽然到现在自己也只是见识了那一顶凤冠和这一枚戒指。

    可是……到此为止吧。

    “如果继续知道太多的事情，想必我自己会受不了吧。”苏笑这样想着，于是她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蓝宝石。

    深邃如同大海一般，这是自己不甚想去了解的秘密。

    “没事吧，”卫渊有些心急的拉住苏笑的手，皱眉道：“对不起。”

    苏笑一愣，于是极力笑到：“嗯？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都怪我，我……”

    “嘘！”苏笑轻轻将食指放在了自己唇边，“我喜欢你，这就够了。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觉得怎么样？”

    “我只是，”卫渊有些发蒙，虽然自己也在人间走了这么多年。可到底还是蛮力多于理智，很多事情到底还是更多的是追随了本心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的成长看起来十分缓慢。可当他终于想通时，一切却又好像是一个瞬间的事情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猫族的殿下卫渊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很多时候卫渊并不想去面对这些改变。

    就比如现在，卫渊虽然已经知道，如今的岁数再也由不得他胡闹了，可该耍的脾气确实一点都不想忘了。

    他愿意为了追随眼前这个女子，苦苦修行，可也不愿意为了眼前这个女子，彻彻底底化为人。

    那种复杂又多变的动物，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

    也许是苏笑看出来了他的为难，所以才用双手端起他的脸，静静看着，才说到：“我只是个学生，所有的事情，等到尘埃落定，自然都会有分晓的。”

    “也是。”卫渊终于舒缓了眉眼，笑到，“是我想多了。我们还要在一起很长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苏笑颔首：“自然是这个道理。你可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既然如此，我们去庆祝一下！”

    “嗯？庆祝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卫渊说完，眉眼弯弯一笑。看着后知后觉的苏笑，心里竟然有些充实。“我终于可以和你安稳的站在一起。”

    苏笑：“平等且安稳。”

    “对。平等且安稳。”卫渊呢喃到，“我曾经想过，你会是什么样子的？”

    “嗯？”

    “也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也许是高高在上身负国命的皇室公主，也许是鲜衣怒马纵横天涯的持刀侠客。。

    可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现在这样，聪明、大方。就像集齐了世间所有的美好，这是我在此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