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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章 夜深人静
作者:倾咔      更新:2020-01-20 23:46      字数: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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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清浅又冷笑了一声,这一声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声音格外的古怪,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指向金花的尸体,“你好好看看她,就不怕她化作厉鬼找你索命吗?”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仿佛从九幽地狱里传出的一般,别说徐玉娘了,就是一直很凶悍的金花爹都打了个哆嗦。

    梅清浅心底冷笑,她前世跟其他异能者学过易容,自然也学过声音的模仿,她这声音就是模仿电视剧里的厉鬼,吓唬人很管用的。

    “你、你别胡说,金花是我小姑子,我怎么会害她?”徐玉娘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吕官差把一切看在眼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徐玉娘,他绝不能让这个女人跑了。

    这时去喊苏青山的人返回,带了苏青山进来。

    村里人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但是道两边的人都盯着他看,眼神中有猜测有质疑,甚至也有看笑话的味道。

    不过苏青山背挺的很直,从梅清浅帮他开始,他就从最初的慌乱之中醒悟过来了,事情不是他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必须学会镇定的面对一切变故。

    哪怕是千夫所指,他也不能有半点畏惧。

    于是,吕官差就见他一脸正气,丝毫不惧任何人的目光走来,心下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苏青山,你可与金花私下有来往?”吕官差问道。

    苏青山朝他行礼,正色说:“不曾有任何来往,金家婶子与我娘关系不错,金花时常会找我娘说话,但男女有别,每次我都回避开来,从没跟她单独相处过。”

    徐玉娘急忙说:“你说谎,那为什么金花的遗书上说你负了她?”

    “你这么急着说金花遗书,到底在不在意金花的名声?还是你在为自己的谎言做掩饰?”梅清浅开口问道。

    “我……”

    “都闭嘴,吵什么吵,我是来听你们吵架的吗?”吕官差突然喝道,看样子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这时后院传来金花大嫂的声音,说金花娘醒了。

    很快金花大嫂扶了金花娘过来,金花娘一看到女儿尸体,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大人做主,一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金花娘声音哽咽的说。

    “现在在查你女儿是否真是自尽,你看看这遗书是她的字迹不。”吕官差将遗书递给了金花娘。

    张氏嘴动了动,却到底没敢说话,她怕金花娘看了遗书激动,但吕官差做什么,不是她能指手画脚的。

    果然金花娘看了遗书一双眼睛越来越红,眼底带了怒气和恨意,仿佛要吃人似的。

    “娘,你先别激动,我觉得小妹不是这种人。”看着懦弱的金花大嫂突然开了口。

    他这些年直觉一向很准,这大概也跟办案积累的经验有关,只是一时半会说不到太细节的地方上。

    梅清浅看了遗书,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上面写着金花与苏青山私下相许,出现闹出误会,苏家想掩盖,逼她嫁给梅康。

    金花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姑娘,字迹歪歪扭扭,有大有小,还有错别字,但看样子很可能是本人亲笔写的。

    梅清浅眉头皱在了一起,她不想遗书的内容泄露出来,得先说尸体问题。

    “大人,请仵作吧。”她将遗书递还,随即说道。

    吕官差点头,对村长说:“派个人去衙门,说下情况,让县令大人安排仵作来验尸。”

    “不能验尸!”金花爹吼道,“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让个男人来碰她?”

    “仵作可以不碰,他来指挥,我照他说的做即可。”梅清浅说道,“难道你想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金花爹眼睛几欲喷火,但梅清浅觉得他更多是愤怒,而不是悲伤。

    愤怒的是还没谈好梅家的赔偿就出事了,倒没因为金花死而多伤心。

    “你算老几,你这是对我女儿尸体不敬,我没打你算不错了。”他看了半天,没见黎循的影子,胆子也大了起来。

    梅清浅没理会他,而是对吕官差说:“大人,我听说上吊致死的勒痕是在咽喉前侧,朝上方倾斜,后颈则没有勒痕。”

    “你觉得她不是上吊死亡?”吕官差问道,他明白眼前的妇人不是仵作,更因为涉及案情之中,不便在这里讨论这些,但是直觉告诉他,梅清浅说的很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

    “如果死者是被人提前勒死,则后颈会有勒痕,勒痕与上吊的勒痕角度不同。如果是死后被做出上吊的假象,甚至可能会有两道勒痕,有经验的仵作应该能发现。”

    随着她的话,徐玉娘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梅清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了。

    “你知道个屁,简直胡编乱造,你就是想给自己开脱。”金花爹骂道。

    梅清浅不想理他,他满脑子是怎么要赔偿,根本不在意金花到底怎么死的。

    她对吕官差继续说道:“还有,人被勒脖子,会下意识的用手去挣扎去抓脖子上的绳子或者布带,极大可能抓伤自己脖子。”

    “但如果是上吊自尽,死者的手会在空中挥舞,直到咽气,检查下死者的指甲就清楚了。”

    这次徐玉娘的脸色更白了,白的好像死人一般,甚至把自己的手朝袖子里缩了缩。

    “你又不是仵作,你知道什么?大人别听她乱说。”金花爹说道。

    村长已经派人去县衙送信儿了,等仵作来了就知道了。

    他此刻又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悄悄让儿子喊家里女眷来看着,这要不是自杀,是杀人案,可不是闹着玩的。

    梅清浅看的出吕官差是听进去了,也不理金花爹的质问,继续说:“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凶手的杀人动机,如果只是想陷害他人,何需这样铤而走险?”

    吕官差看了她一眼,铤而走险,这村妇瞧着读过书,用词还挺有水平的。。

    “我想了一种可能,是死者激怒了她,死者有必须死的理由,这个理由将她逼到了绝路,所以才会铤而走险的杀人。”梅清浅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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