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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心黑衣男婴
作者:地狱书生1号      更新:2019-12-10 14:04      字数:3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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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里没开灯,黑压压的一片,勉强可以从这里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黑影。

    “谁?”

    我颤颤巍巍地问道。

    那黑影没出声,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了!

    是刘斌!

    “志勇,我在下面好冷,你来陪我好吗?”

    刘斌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声音冷漠地不带一丝感情,伸出双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

    我疯狂地挣扎着。

    下一秒,我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冷汗浸湿了全身,呼吸急促,就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

    我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原来是南柯一梦。

    虚惊一场。

    我抹了把头上冷汗,正准备继续躺下,突然身体就像被电击似的,一下子定住了。

    电视机,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屏幕上正播放着CCTV5——足球赛。

    心脏一下子加快。

    我不喜欢看球赛,而且刘斌出事后,这个频道我一般本能地回避。

    最重要的是,临睡前,电视机我肯定是关了的。

    心里一阵发寒,好不容易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难道是刘斌回来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就不算温暖的房间,顷刻间变得冷森森的,就像开了冷气一样。

    我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忍着恐惧,把电视插头给拔了。

    重新回到床上,想努力强迫自己睡过去,但强烈的尿意,如同一根针似的,反复折磨着我。

    翻来覆去睡不着,尿意却从未有过的急促。

    我看了眼手机——凌晨3点15分。

    孙姐说过,凌晨两点后,哪怕憋死,也绝不能去上厕所。

    活人哪会被尿憋死?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就要被憋死了。

    看了眼对面床头堆满的一个个脉通瓶子,里面装满了刘斌的尿液,自从他出事后,这些东西一直没人去动。

    我不禁开始想,一个人究竟得恐惧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厕所都不敢上?

    我犹豫着站起身,走到对面床边,拿起了一瓶只“用了一半”的脉动。

    拧盖瓶盖,一股酸臭味涌入鼻腔。

    我差点吐出来。

    弯下身一阵干呕。

    该死!

    我为什么要怕?

    不就是上个厕所吗?

    我心头火起,暗骂自己胆怯,狠狠地将脉动扔在了地上。

    又看了眼时间——3点22分。

    不管了,死就死吧!

    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

    外面一股冷空气不断,夹杂着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的,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不真实感。

    感应灯有些已经坏了,走在路上,一下黑一下亮,哒哒哒地脚步声,回荡开来,偶尔还能听到周围病房里,病人微弱的呻吟声。

    到了厕所,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解开裤腰带,急急忙忙地开始解决。

    憋得有点多,足足尿了快一分钟才结束。

    我吐出一口气,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对上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来。

    这张脸眼珠泛白,满是皱纹,对方也直勾勾地看着我。

    “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田……田大夫?”

    那张脸的主人开口了,声音带着颤栗,有点熟悉。

    我惊魂未定地拿起手机,照了一下他的脸。

    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是108的病人老何。

    “田大夫,你别吓唬我啊,我年纪大了,本来就只剩下半条命,再被你吓唬一下,说不定就直接嗝屁了。”老何拍着胸脯埋怨道。

    我哭笑不得,说:我才是被吓到了呢,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何尴尬地笑了笑,说他要去上厕所,有点害怕,能不能让我在这等等他。

    我心里一咯噔,觉得这话莫名熟悉。

    那晚“刘斌”,好像也是让我在这等他?

    不等我答应,老何已经走进了蹲间。

    还好,没有等多久,他就出来了。

    我们一起往外面走,中途我问他,你在这住了多久?

    “有两年了吧。”老何说。

    “住了两年了,你胆子还这么小?”我笑话他。

    “那你可就错了,在这种地方,住的越久,胆子只会越小。”老何摆了摆手。

    我好奇道:为什么?

    老何搓了搓手,问我有烟吗?

    我掏出一根烟,给他点上。

    老何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你别看我年纪大,其实我这人压根不信什么神神鬼鬼……唉,要不是在这住了两年多,见证了太多怪事,我……”

    “怎么了,你快说啊!”我有些心急。

    “田大夫,我先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老何说。

    我愣了愣。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说信吧,自己好歹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可不是开玩笑。

    但要说不信,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工作,谁知道是否存在一些“未知”的磁场?

    我给老何的答案是:半信半疑。

    老何裂开嘴,露出一排黄牙,笑了:“这就对了,不要全信,也不要完全不信……全信,你在这上班肯定会害怕,这样会影响到工作;完全不信,也不行,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我有些不耐烦了,打断道:老何,你别转移话题行不行?你倒是告诉我,在D栋究竟看到了什么怪事?

    老何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才压低声音,阴沉沉地道:

    “小心黑衣怪婴。”

    我一愣。

    啥?

    我正待继续发问,老何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这老何,神经兮兮的,磨蹭了半天,就说了句黑衣怪婴。

    黑衣怪婴到底是什么?

    我嘴里嘀咕着,带着一肚子困惑,回到了休息室。

    “图雷后场断球,传给左边克里希,克里希高速插上,分球给接应的纳斯里,纳斯里盘带过人,好的!空挡!传中!范佩西从后插上,用飘忽的跑位甩开防守队员……”

    一阵激昂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扭头一看,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电视机,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CCTV里的球赛,主持人正在卖力的解说,声音一下比一下激动。

    不可能!

    我明明关了电视!

    为什么电视机又打开了?

    难道——有人进来过?

    我立刻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开始检查有没有东西遗失。

    走到刘斌的床边时候,我发现本来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此刻竟然摊开了,变得乱七八糟,就像刚刚有人睡过一般。

    我脸色骤变,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刘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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