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土夫子牧

    此时在丽水云间外古朴的街道上，聂嚣带着手下刀疤和鱼条走在古朴的街道上，曾经聂嚣对瀚海列国图志的怀疑如今在拍卖会上烟消云散，这让刀疤和鱼条非常的纳闷，几日前聂嚣欠了他俩一次美女入怀的机会，然而那时聂嚣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如今，这藏不住话的两个人终于开口了。

    “嚣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不是先前老怀疑孔方会卖瀚海列国图志的假画嘛？如今怎么轮到你深信不疑了。”

    “你们真想知道？”聂嚣哈哈一笑，道。

    “这还用问嘛！”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快乐的时候，我趁机去找了一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土夫子——牧。”

    “土夫子？”

    “就是盗墓贼。”聂嚣解释道，“20年前大光明宫后山金乌山出了点小问题，后来才知道是金乌山下浩瀚的地宫塌了，然而修罗为了掩人耳目，草草的就将地宫的塌陷处了填埋好了，也不管里面什么修葺的事情，这正好让那些土夫子有了可趁之机。”

    “哈哈哈，看来阿牧老兄可有得苦受咯……”

    聂嚣呵呵呵一笑，想起了几日前——

    在牧破旧狭小的屋子里，聂嚣翘着二郎腿瞪着站在一旁怒气冲冲的牧，他原以为，这个大名鼎鼎的盗墓贼一定殷实富裕，没想到竟是这般光景。

    牧好赌成性，一旦倒手出来什么好东西就赶着拿去还赌债了，要么又拿去赌了，一来二去，他也就根本剩不下什么好东西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怕死就不干这个勾当了，老子连死人都不怕，鬼都敢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

    “呵呵，”聂嚣一声冷笑，“怕，我知道你天底下最怕孔方兄，你欠他的赌债可是不老少了。你害怕你今天把孔方供出来他日后会拨了你的皮，”突然间，聂嚣的声音高了起来，“但老子也告诉你，你若不开口，我让你现在就出不了这个大门！”

    聂嚣话音刚落，牧一拳打来想要先发制人，没想到却聂嚣一把抓住了胳膊，偌大的身躯瞬间被聂嚣翻倒在地。

    “他奶奶的，说还是不说！”聂嚣一脚朝牧踹去，牧居然连嚎叫的力气也没有了，聂嚣踹自己的地方表面看来什么都没有，但是此时表皮之下，所踹之处的肌肉都全部坏死，若继续下去，过不了几天，牧就会跟一个废人一样死去，而且不管运用什么办法都查不出原因。这是对于海盗来说是常有的事，然而对一个土夫子来说，这样的殴打简直让人心惊胆颤。

    “老子可是在海上混的，没有两下子早死在海上喂鱼了，告诉你，老子连像房子那么大的海怪都一脚踢死过，老子今天若整不死你老子把聂字倒着写！”聂嚣粗鲁地吼道。

    “好好好，我招，我都招好不好……”

    “说！”聂嚣怒目说道。

    “其实，我们几个人真的不是孔方指使去盗浩瀚的地宫的，只不过当时我欠了一屁股债，想到假如还不上便会给人打死，此时听到了消息说浩瀚的皇陵塌了，就准备干上一票，其他人一听说是浩瀚的皇陵根本不敢去盗，我那是被逼得快死了，哪里管得了是谁的，即使是我祖宗坟也给它倒了。”牧说道，“倒斗最怕的是血墓，就是墓主为了防止别人倒他的斗，都在墓的外围墙上涂了剧毒，不管是沾到，还是你挖通、打通了墓墙，剧毒都会喷到身上，而浩瀚的斗塌了正好让我们省去了这个**烦，只要把塌陷的土挖通，直通到浩瀚的寝陵里就发了。然而事情想得根本没有这么顺利，在探穴挖道时，从皇陵的深处涌出了数不清的尸虫，平常的尸虫最大不过拳头大小，那次见到的最小的都比狗还大，铺天盖地的袭来，我们本来是涂了点防虫液的，但对付那么大的尸虫根本没效，那是吃了多少死人才会这么大的，几个和我一起来的全被尸虫淹没了，就在这个时候，孔方兄走了进来，奇怪的是，尸虫根本不攻击他，我们土夫子常有个说法，只有死人，尸虫才不敢惹的，孔方的出现，非但尸虫没有咬他，反倒是全都吓跑了，那时孔方兄向被尸虫埋着的兄弟吹了口气，尸虫全部灰飞烟灭了，真是神。孔方从来对倒斗很没有兴趣，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救了我们后，他就谈了条件，给了我们足够的钱，让我们挖通到浩瀚寝陵的路然后就算了，我们想了很久，与其倒手那么多陪葬品还会有被砍头的风险，还不如现在就分了钱得了，的确，孔方兄开出的条件绝对是比倒手浩瀚皇陵还要值得的，我们是小人物，承受不起浩瀚大帝的东西，于是就答应了，我们一直挖了两天两夜，才通到了寝陵，那里原本就是旧皇宫，我们挖了那么久才刚刚打穿了外宫的路，据说在那片土地上，修罗整整杀了一万人给浩瀚陪葬，他们全丢弃在了外宫里，怪不得那些尸虫那么大，然而一旦打穿了寝陵，别说是死人了，连尸虫都根本不敢靠近，那里是个很神圣的地方，只不过半边的寝陵都塌了，只剩下书架那一小块地方，可是奇怪的是，那里根本找不到浩瀚的粽子(僵尸)，甚至我们还发现，这里曾经还住着另一个人的痕迹——而且，看遗留下来的东西，似乎是个小女孩。然而孔方兄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不好奇，他要求我们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就打发我们走了，那里很危险，随时会还有塌的危险，他叫我们走，自己却留在那里，事后，他确实送来了比之前说过的还有多得多的钱，还叫我们对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否则……”

    话毕，牧重重地捶了一下墙：“如今老子什么都说了，呸！”

    “放心吧，今天我什么都没听见……”从牧的话里，聂嚣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根据牧的说法，瀚海列国图志肯定不会假，而且，这其中肯定与孔方有莫大的关系，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聂嚣所能了解了，知道了这些，到此为止，也就够了。

    聂嚣笑了笑，丢下了一瓶药，潇洒的走了。

    然而，在那一天的墓里，孔方苦苦地寻找着浩瀚的灵魂……

    “为什么还要救孤……”

    “难道你对这个世界不眷恋吗？”

    “……眷念的人早已离孤而去，孤不敢再眷念什么，也不敢奢望什么，眷念只能使孤这样不人不鬼的永远的活下来，一直的衰老，只有死，才能得到最后的解脱……”

    “真的吗？真的没有割舍不下的吗？”

    “……”

    “成神吧，我们等您、找您太久太久了……”